阮绛之

菩萨清凉月,常游毕竟空.
为偿多劫愿,浩荡赴前程.

杨戬×你 捡手机文学

假如你穿成了酆都大帝①

一开始的目标很明确但后来……

【杨戬乙女】假如木二进了娱乐圈

现代AU‖OOC预警

杨戬×你 注意避雷 原创all禁

三次元没有木二所以我魔怔了的脑洞产物


假如杨戬在娱乐圈

你是

A.不典型黑月光影后

B.勤勤恳恳龙套演员


A.

你是靠黑红上位的新晋影后。

借着和当年的天降紫微星炒绯闻的契机,你在各大娱乐版头条都获得了一席之地,这是你的经纪人婉罗在和公司商定一系列完整方案后敲定的结果。

你的公司在你这颗新星横空出世前一直主捧男艺人,可惜不是无人问津就是处处塌房。

公司营业额面临亏损的时候,婉罗一直坐到你的拉面馆打烊的时候才耐心上前递给你一张名片,邀请你成为他们家即将主推的当家花角。

你小时候在胡同里长大,只有奶奶和你相依为命,胆大心细,带着一大帮狐朋狗友混日子,随便混了个大学四年就出来开个面馆营生,因为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你需要足够的钱,面对这几乎是唯一的机会,你孤注一掷。

杨戬就是那颗被迫被你黏上的紫微星。

他几乎是来打破内娱魔咒的,唱跳爱豆出身,母亲是艺术家,从小学了不少武功,脸蛋也是出奇的好看,共情能力极强,参演的电视剧和电影虽然不多,却是部部精品,一时间搅醒了娱乐圈这潭表面光鲜亮丽实则恶臭不堪的死水。

但是嫉妒像滚雪球似的猝不及防地从山顶滚落压垮了他,说杨戬年少时虐待亲人,毫无手足之情,联合妹妹同校的人欺凌她,害得妹妹精神出了问题只能呆在疗养院里,黑料满天飞,肮脏的字眼不要钱地堆砌。

曾经炙手可热的当红男星如今只剩下唯一一部不被人看好的直播式旅行综艺,如果他还找不到办法挽救他的口碑,资本也会放弃他了。

之前无数次婉罗买通狗仔发的绯闻暗示都没有这次你主动成为这档综艺的常驻嘉宾奏效,你的名声早就因为杨戬狂热的女友粉诋毁到没有下限,所以你早就不在乎了。

杨戬说话没人捧场你鼓掌,杨戬参赛没人关注你加油,你和他像两只落单的雁,弹幕嘲讽他竟然沦落到需要你来庇佑,实际上你并不无私,你在碰到自己完全陌生的领域会手足无措,他会无视其他人明里暗里的嘲笑,用毫不冒犯的语言为你解围,不动声色地演示给你看,

——你几乎无法对这过于宝贵的温暖放手。

你知道自己在界内的名声其实并不好,这也归功于圈内一位明恋杨戬多年的实力派女星多次在节目上嘲讽你,她的死忠粉很多,你没想到正好你分到的这位随行摄影师恰好是她的粉。

你坐在摩天轮上下不来,因为这是导演组安排的无人操纵式项目体验,而你的摄影师帮你开动机器后就没有了踪影。

你想着你的小助理葫芦晚上该发现你不见了,再不济明天婉罗忙完了应该会来找你,虽然已经深秋风有点大,裸露的皮肤很凉,但你可以将就将就,打算今晚就睡在摩天轮上。

你所坐的车厢在最接近地面的时候发出了一声突兀的碰撞声,门被火急火燎地打开,下一秒你就被裹上一件白蓝混合色大衣。

暖意迷蒙了你的视线,你迷迷糊糊地半掀起眼皮瞧面前的男人,他脸上凝了一层薄汗,挂了颗晶莹的水珠在鼻尖,却像风尘仆仆披着身月色,被满目星光拥吻。

“……杨,杨戬?”你不自觉地结巴了一下,随即满脑子都是这些天的妖艳人设崩塌的挫败感,“怎么会是你?”

“学姐。”杨戬弯起一双下垂眼,放慢了语调给你解释,“灌口中学,我和妹妹被关在废弃实验室的侧门房间里,你打开了门,手里还有一大堆体育器材没还。”

“你说不用谢你,实在要谢就翻墙逃课去校外给你买糖葫芦。”杨戬还记得那时候你风轻云淡的表情,压根没打算要回报,你这么说就是为了把你们依旧划分得泾渭分明,他听人说你讨厌循规蹈矩的乖宝宝好学生。

“我刚刚翻了墙的。”

他的黑发看起来听话又柔软。

“但很抱歉,我迟到了这么久。”



B.

你不仅仅是个只为填饱肚子的龙套演员。

或许总有人会疑惑,你明明那么努力地跑龙套,争取角色磨练演技,为什么却总是不火?

你高深莫测地一笑。

拜托,要换个身份真的很麻烦的好吗。

你真的很喜欢演戏,但可惜你是个吸血鬼,虽然只是最普通的那种,但至少也有好几百年的寿命,足够你隐姓埋名地过好演戏瘾了。

近来社会新闻报道在xx小巷发现了尸体,诡异的是受害者几乎只剩下了躯壳,血液几乎殆尽,经历过一系列玛丽苏吸血鬼文学作品的熏陶,一些人总是会怀疑到你的同族身上的,于是你为了暂避风头,临时歇了几天没跑片场。

刚到了影视城就被好消息砸了个头晕眼花,你前段时间的申请信息有了回音,赵导的大制作连续剧即将开拍,男主是已经沉淀了很久的实力派男演员杨戬,据说他因为个人原因息影了一段时间,最近打算复工了。

……你好恨。

你仗着自己的种族优势,大半夜吃了夜宵回来发现路边两个人在打架,速度还不是一般的快,其中一个是你的同类,另一个有呼吸有心跳,不会吧,这是哪个进化过速的变态人类?

别说,他额头上咋还时不时冒点金光呢。

本来打算出手拉一下偏架的你还没见过战斗力这么强悍的口粮,叹了口气,打算视若无睹地继续抄小路回酒店,没想到这俩人已经打完了,一左一右地倒在你身边。

……?

故意的吧?

你咬着牙,想了想血族近来动荡的局势,还是把晕过去的人类扛了起来,那只吸血鬼你也看了,身体状态杠杠的。

大半夜的没几个人,你可以放心用瞬移,带男人回了你的出租小屋,给他掖好被子以后自己在沙发上闭眼歇几个小时,这是你融入人类社会的习惯。

等你晨跑锻炼回来,发现男人正在餐桌前面忙活,他面前摆着去楼下买的油条豆浆,而你习惯的位置上放了杯红色液体,甚至精致地加了片薄荷叶。

你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好内心的惊吓,自然地坐到男人对面。

“你好,我是杨戬。”

“你好你好。”

你点点头,开玩笑,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你会不知道他?有个巨鳄老舅撑腰,自己又格外优秀,从出道就比别人提前站在起跑线上,想不知道都难。

但据你私下听到的消息,他很讨厌利用关系获得资源,家世不知道是从哪个嘴不紧的家伙那里透露出来的。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吸血鬼。”

你不紧不慢地开口,妄图让你这张稚嫩了几百年的面孔上多一丝震慑力。

杨戬突然笑了。

他怎么回事?你说话很搞笑吗?

杨戬抬手抚摸着额头上的头巾:“我额头上的伤,是你帮我包扎的吗?”

“扎得太紧了点……它在说疼。”杨戬眼尾微微挑起,眉间趟过春风,他随意地把纱布轻轻扯松,而后看向你。

你有些心虚,虽然筎素了这么久,也习惯了动物血,杨戬是第一个让你差点按捺不住进食本能的人。

他伤口的血,比起说是香气蛊惑了你,更像是——你们本就是一体那样。

你后知后觉,那不是疤痕裂开了,普通人怎么会有第三只眼?

所以你阿父说的,人神魔早就在现代社会共存了,是真的?

好家伙,你面前的影帝,实际上是二郎神?

“你的家族曾经与如今流落的神族订立契约。”

“要选出家族最强大的孩子与神明通婚,不侵害人类,不扩张领域。”

“我曾经碰到了你隐居避世的父母,他们被猎人偷袭,你那时候才……”杨戬认真地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一丁点大。”

“我放了我的血给你,等了很久,以为你总有一天会来找我,”看着你呆滞的表情,杨戬了然,“他们送来了你的族姐。”

噢,那是个能力和外貌都尤其优秀的姑娘。她美名在外,所以连你这个无名小卒都有耳闻。

“我帮助她回到她真正的真爱身边去了。”

“……但我一点都不强大。”

杨戬端起一杯凉白开和你碰杯,玻璃清脆的声音敲碎了你的怯懦:“那无关紧要,我亲爱的未婚妻。”




【杨戬乙女】我也想当沉香舅妈的现代番外

前文在这里↓【杨戬乙女】我也想当沉香舅妈,可惜我只是个石头 

◎重点:彩蛋里有二哥视角

◎杨戬×你 注意避雷


(1)

“哎,导游说这雨起码要持续两三天,我们去参拜二郎庙的日程要延后了。”朋友刷着微信里导游发的群公告,把浴巾丢给你。

“没事,你后天不是有个会吗,到时候你先回去,我拜过了再回去。”你擦着湿漉漉的发丝,顺势坐在她旁边。

“那会议网上开也一样,倒是你,毕业了当个自由职业者在家里办公倒也适合,就是还和以前一样不爱出来走走。”她用手指轻轻戳了下你蹙起的眉心,“好不容易你有个特别想来的地方,我当然要陪着你。”

“谢谢”两个字实在是太寡淡,你无声地抱住了她。

那场梦明明只过去三年,但你却总是恍然一本汉朝史书被你匆匆翻完似的,只剩下呛鼻的落尘和手上洗不掉的飞灰。

你忘不了他,所以挣扎了很久,还是来了都江堰。

杨戬曾经说,女娲娘娘的宴席总是隆重繁琐,等捱过去了,他就带你好好看看。

你起身拉开落地窗帘,怔怔望着玻璃上滚落的雨珠,想起那日杨戬问你喜不喜欢他口琴的那个雨夜。

“向来被百姓寄予求水心愿的真君啊。”

“你恩泽世人,也能听见我午夜梦回的落泪吗?”

(2)

两天后终于放晴,时近傍晚,朋友的视讯会议依旧接二连三地打进来,你不方便多待,于是给她发了个短信告诉她自己出门溜达去了。

你握着手机在酒店一层踱步,思来想去还是去了侍应生介绍的酒吧。

你坐在吧台等柠檬水。

当初被杨戬带着第一次参宴的时候,哮天跃跃欲试和你拼酒。从来滴酒不沾的你也有几分胜负欲,不想两杯青梅酒下肚,醒来时你正躺在与姜子牙对弈的杨戬腿上。

……嗯。

这辈子再也不要沾酒了!

你翻着手机页面上的信息问酒保:“可以打扰一下吗,我看宣传词上说今晚有你们的特色,口琴表演,请问现在是还没开始?”

“噢,那吹破口琴的啊。”酒保拈出片柠檬叶,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早结束了。谁来酒吧不是寻个刺激的?吉他和贝斯组合才叫够味呢。”

“我说,”他鼻子轻哼,“小姐,你不会也是听说那家伙长得不错才来的吧?”

你不置可否。

“那人脾气古怪得很,一个星期来不了几次,吹了就走,即使穿西装戴个礼帽,切,也还是一副穷酸相。他娘的偏偏老板还就喜欢他那个破调调,要我说,小姐你可别被他骗了啊。”酒保摆出副语重心长的态度,随后把柠檬水递给你。

(3)

你正端着高脚杯要往嘴里送,下一秒被打断。

“诶。”

你应声抬头,看见角落里有个黑影。

“小姑娘,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家吧。”

那人将帽檐往上拉了拉,露出那双在斑驳彩灯里依旧流光溢彩的琥珀色瞳子,唇角微扬。

——你彻底愣住了。

他走过来对你伸出手,示意你将杯子交给他。

“朋友,你这做得是不是有点不太道德?”他停顿了下,意有所指地望向酒保正用钥匙锁上的抽屉,“别藏了。”

“我已经报警了。”他晃晃手机。

“你现在可以选择跑,不过这到处都是监控,”来人气定神闲地双手抱臂,“也可以原地乖乖蹲好,到时候呢,就说是你自己报的警自首,不过宽大处理……还是你自己做梦梦一下算了。”

“……杨戬。”

他下意识应了一声:“我在这里。”

你心头一跳。

尽管千言万语都想说,但你挑了最朴素的一句:“你怎么……会来?”

“喔,听说你想听人吹口琴,我就来了。”杨戬微微弯腰扶着膝盖和坐着的你对视,眉眼温柔,“神界的秩序早就乱了,再没有泾渭分明的阶层对立,我也在学着去相信唯物主义,”

“——我在努力走向你。”

包里不停振动的手机在此刻解救了你,你手忙脚乱地在杨戬毫不避讳的揶揄目光里匆匆接起电话。

“我的好姐姐哎,你可终于接我电话了,我都要急死了。”

“……抱歉。”你突然想起来自己信息上只是说出门但是似乎忘了交代地点。

“导游群里通知我们,明天就能去参拜二郎庙了,你心心念念了这么久,可得早点回来休息,我们明天才好出发!”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沉默半晌,蓦地笑了起来,抬眼与杨戬对上目光,“就在刚刚啊——”

“我重逢了我的神明。”


【杨戬乙女】我也想当沉香舅妈,可惜我只是个石头

杨戬×你

◎参考《二郎宝卷》情节:二郎神为了给母亲报仇,又将行者压在太山下。

◎原创all禁,ooc我的,法器有改动

◎杨戬乙女向,注意避雷

◎凡人动心滤镜厚重,含木二温柔buff

◎齐天大圣友情(或许没有)客串,无劳务费


    天下再度太平之时,杨戬重新做回了赏银捕手,接了个蓬莱的单子。

    握着目标手上的铁链穿梭于人群中,杨戬被兜头浇了满目武陵色,他好脾气地随手拈下左眼上的桃花花瓣,随即望向空中笑道:“婉姨的欢迎方式真是一如既往的别致。”

  “有缘人,”婉罗面不改色地走流程,端起碗浊酒,毫不理会身侧失望连连的抱怨,眉间嫣色夺人,“你被今日的姻缘簿选中了,可要我替你卜上一卦?”

“多谢婉罗姑娘好意,木二心领了。”

    杨戬从怀中掏出口琴吹了几声小调,见众人不解也不过多言语,只是扬了扬手转身隐于喧嚣中,只留下一声轻如喟叹的笑。

“我啊——已有意中人。


(1)

“诶,你这果子是涩的,不吃不吃。”

“怎么会呢?”你半信半疑。

伺候这祖宗简直是一言两语说不清的麻烦,为了少跑腿,你已经养成了把摘回来的野果先提前尝一尝才会带回来的习惯。

手忙脚乱地去接被抛过来还未咬过的野果,你仔细擦了之后试探着放进嘴里,紫色果实清甜的汁水在齿间迸开,下一秒就听到始作俑者恶作剧成功的偷笑。

“喂,你骗谁呢,明明就很甜好不好?不吃算了!”你叉着腰,正要把他面前接了半宿的涧水踢翻让他长长记性,倏地被一阵白烟笼罩。

……好嘛,又变成石头了。

“我去你**的天道轮回……”上回惊雷劈焦距离你只有0.001毫米的松树的记忆还历历在目,这回你学聪明了,只敢在牙缝里挤出零星的牢骚,话音未落,头顶天空就立即示威似的亮了几道紫电。

如果石头的眼泪可以具象化,你的无语早就可以把太山侵蚀成后世瞻仰的鬼斧神工之一了。

你本来只是个脚踏实地,积极向上的女大学生,奈何梦里都改不了嘴比脑子快的毛病,就因为不信周公说自己有前世的鬼话,随口与他定下了赌约——

倘若他真能让你回到前世,那他……

也没什么损失。

你已经在每次闭上眼之前都默默祈祷马爷爷的光环能穿梭千年普照你了,可是现在唯物主义救不了你,只有静静地等待山下这只怪脾气的臭猴子的五百年期限满了,才能功成身退。

没错,你变成了太山下的一只小石精,负责被二郎神镇压在山脚的行者,也就是《西游记》里那位大名鼎鼎的孙悟空的生活起居。

其实没事化成人形在山野间溜达的感觉很不错,总比跟个木桩似的做石头好,因为怕吓到过路人,所以你被土地神温馨提示过很多次不能乱动了。

只不过还没被改ID的大圣心思尤其难猜,今天喜欢北坡的桃子,明天喜欢西山的桑葚,有时候就爱吃酸的,明明酸的表情都控制不住地眉毛直跳,硬咬着牙说就要吃这样的。

一般你都会克制着做好本职工作,除非整顿职场的本性实在压抑不住,但你有个致命的命门,一生气就会自动变回原型。

第一次见你刚刚还牙尖嘴利对吵转眼变成石头的行者愣了一下之后笑话了你好半天,从此开始热衷于逗你生气。

“哎,我说真的,真挺可爱的。”

“别转过去啊,我真不是有意作弄你。”

自从你刚刚生气变回石头特意背过身之后,行者已经絮絮叨叨了好半天。

“你看啊,圆滚滚胖乎乎的,连青苔都长得别致,像颗心,多可爱呀。”

见你还没反应,行者只能换个话题,百无聊赖地掐着身边冒出的小喇叭花嘟囔:“明天那家伙就要来了……有够烦人的。”

你有些好奇:“谁啊?”

好奇心瞬间扑灭了你的气焰。

“还能有誰,”

虽说话题是自己抛出来的,但见你如此感兴趣,行者不由得一时气结。

“梅山那个小杨戬喽。”

(2)

“二郎神啊……”

你回忆着童年电视剧里的杨戬,两根鸡毛,一身银甲化作庙宇和孙悟空斗法,总觉得想象中的司法天神绝非如此寥寥一笔,短暂出场只为主角的升级添砖加瓦。

你有些睡不着,天不亮就睁着眼睛数星星,实在闲的慌就跟之前几次一样跑到山上去摘野果,不料一个没站稳脚底打滑跌进了口深井。

都已经做好准备慢慢从枯井爬上来的你在坠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下了,顾不得收起脸上惊恐不已的表情,你敏锐地察觉到身下一层格外有力的托举。

你随手扯了一片,才发现是平平无奇的枯叶。

稳稳落在地面上的时候,你感觉灵魂丢的那一半才刚刚找回来。

“谢谢。”

闻言那些叶片灵巧地组成一个人形,指了指你来时的方向,估计是要给你带路。

你警觉地摇了摇头。

虽然你只是块石头,吃进嘴里也嘎嘣脆的那种,但基本的妖生安全手册你还是记得很牢的。

仿若有灵性一般,人形骤然散开飞远,你松了口气,拖着有些因为惊吓而疲软的双腿,不时停下来把挡路的草扒拉到一边,缓慢地往回赶。

走了约莫一炷香,眼前似乎有影影绰绰的绿光在闪。

你揉了揉眼睛,眼前由枯叶组成的瓶子,叶片罅隙里钻出盈盈幽绿,映明了脚下凹凸不平的路。

待到接近太山脚下之时,叶片纷纷散落在地,躁动不已的萤火虫得了自由迅速逃窜回深林,唯剩一只衔着片还算青绿的叶子,目标明确地放到你的手心里。

落叶接触手心的霎时间,你听见耳畔风吟:

“小姑娘,回家吧。”

(3)

那是清朗的少年语调,裹挟着天光乍破的凉风,转瞬间消失得悄无声息。

摸了几颗露珠放进嘴里,困意方姗姗来迟,你伸了个懒腰,变回石头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小杨戬,近来可好?”

行者感应到久违的气息,百无聊赖地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哟,真君为何看起来如此疲惫啊?”

“劳行者挂念,”你蜷缩着腰,视野所及只能看见一双锃亮的银靴,“此为母亲归来殚精竭虑所致。”

“此番前来不单为慰问行者,还蒙受西王母嘱托引太山石。”

“喂,我说你一天到晚都这么端着,到底累不累?”行者不以为意地掏了掏耳朵,突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西王母她没事捣鼓她的不死药不就行了,要一堆石头作什么?”

哇,终于能摆脱这闹心差事了!

你没忍住抖了抖身上的青苔兀自雀跃。

“不如待到行者五百年期限满,得有缘人相助获得金身后,再去问问她老人家?”杨戬收起公事公办的态度,弯了弯唇,风轻云淡地轻轻挥舞了下赶山鞭。

你终于默默直起腰杆打算一睹传说中的二郎神风采的时候,骤然一阵地动山摇,整个身体腾空而起,眼前的木石逐渐凝聚成一团团小黑点。

“烦请真君一件事。”行者连忙开口。

杨戬收住腾云,有些诧异地回身。

“行者有事直说,你这么个态度,还挺奇怪的。”

“太山石中有一我相熟的小石精,修为尚浅,怕她在上界过舒坦了就忘了我,想与她道个别,有劳真君。”

“行者言重了。”

“嘿,找位与行者接触过的姑娘。”杨戬敲敲赶山鞭,缓声叮嘱,“你放她出来的时候,小心些。”

赶山鞭太久没有施展过身手了,难得出来会儿还得被束手束脚,哼唧了一声把你从法阵里吐了出来。

你刚还沉浸在金光闪闪的桑拿池里享受,转眼变换作人形对上了孙悟空冤种似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

“嗯……嗨?”

行者没应声,只是自顾自拿起你清早摘的果子咬了一口:“今天的果子,有股阿罗汉草的味道。”

“那是啥?”被他煞有介事的模样唬住,你不解。

行者见你搭腔,来了兴致,唯一能动弹的双手比比划划:“就那个,有很细的杆,前面毛茸茸,像尾巴似的。”

噢,狗尾巴草。

你无波无澜地礼貌“嗯”了一声。

你还清楚地记得小时候被邻居家小孩子把田间的狗尾巴草塞进你领口,结果几天都因为背后肿痛没睡好。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愉快的记忆。

“如果五百年期满后有缘再见,小石头,你能不能送我一朵阿罗汉草?毕竟我们相识一场,有缘嘛。”

似乎怕你拒绝,行者立刻补了一句:“不过不送也行。”

“看情况吧。”你点点头。

颈间被一丝金线缓缓圈住,光芒散去,是串色泽晶亮的项链。

“小法术,必要时能帮你一点。”见你打算上手扯掉,行者开口解释,“五百年期满,它会自己散去。”

“谢谢。”

虽然他脾气古怪了点,但也让你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少了很多无所适从。

(4)

“姑娘,我们走吧。”

杨戬见你沉默无言,便朝行者扬了扬眉,将你一同载在腾云上。

“行者多保重。”

你头一次体会到腾云驾雾的感觉,新奇地四处张望着美得不可方物的云霞。

该说不说这天上还就是不一样哈,你第八次不厌其烦地把被异常大的风吹得糊住脸的刘海往耳朵后边扒拉,脚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自己牢牢钉在云上。

“站不稳吗?”杨戬突然侧头问你。

你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脸,不觉有些怔忪。

金冠束发,少年俊雅,额间天眼在面对你时慵懒半阖,唇浅淡弯着,一派潇洒写意。

“啊,来了。”

杨戬忽的侧身一躲,一片白色旋风就稳稳撞到了你身上,不疼,但二次体验了高空失足的惊险。

他搂住你腰间那只有力的手轻巧一带,毫不拖泥带水地把你送进一只白色细犬的怀里,本意是希望你们互相搀扶,但实际上是她轻松地抱住了你。

“别害怕,哮天也是个姑娘。”

见你与细犬大眼瞪小眼,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不敢动弹,杨戬没忍住笑,温声安慰。

扶着你的小骨架眨眼间成了豆蔻少女的纤细手臂,哮天目不转睛地盯着你,下一秒更加兴奋:“二郎!这位美女姐姐是我们的川主夫人吗!”

“哮天——这样很失礼啊。”

杨戬眉心跳了跳,无奈地朝你摇头暗示你不要往心里去。

你该庆幸此刻风声猎猎作响,所以你不必花费心思去掩饰此刻胸膛里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

仅仅是一个现代人觉得无伤大雅的玩笑,杨戬最先顾忌的是你的想法而非其他。

甚至从他看你的眼神里,一点神妖阶层泾渭分明的鄙夷也看不到,也跟急切摆脱这种信口搭配的避嫌无关。

他的这双瞳子,映过树下逐渐斑驳的棋盘,也曾挥之不去浴血的战场,居然也能如此简单地担忧一只小石精的喜怒哀乐。

战神此时此刻与凡人最接近的一点大概是——

原来他的耳朵也会红呀。

(5)

“没事。”你摇摇头示意杨戬安心。

“美女姐姐,虽然你身上有那只臭猴子的味道,但并不妨碍我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哮天再次诚恳地凑近嗅了下你身上的味道确认了下,扭头面向杨戬,“二郎,我们回梅山吗?”

“嗯,等将太山石送到昆仑山,就能返程了。”

哮天笑嘻嘻地举起你的手腕:“那我们能带美女姐姐一起回梅山吗?你总不能让她被西王母送给女娲娘娘去补天啊对不对?”

不等他回应,哮天又拽住杨戬的衣袖摇了摇:“二郎,答应吧答应吧,咱们梅山上就那六个糙得不行的大汉,一点温馨的氛围都没有!”

杨戬的视线移向你,并未第一时间开口。

你不敢和他对视,只是默默捏着手指,发烫的脸连迅疾呼啸而过的风都降不了温。

你很难唐突地去问为什么哮天要一口一个“美女姐姐”,你心知肚明天上的仙女总是要更出尘的,而你只能说是清秀,不过她的语气里并无恶意或是嘲讽的意味,让你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杨戬肉身成圣数千年,世间繁华如何,自然没有少见识过,你猜他身边定然少不了青眼以待的仙子,那他为什么要为你破例呢?这完全说不通。

你分明能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心头却不自觉抽发一丝酸涩,在意识到自己凌空青云之上的时候,你已经暂时能和现代窝在家里摆烂的那个自己割裂开了,所以不得不清醒地正视和面前人的距离。

“是我疏忽了。”杨戬的面庞弧度变得柔和,“万物有灵,何况你已经能化作人形,这昆仑山一趟,你不必去。”

他顿了顿,揉着脖颈露出个笑问你:“哮天见你亲切所以说话失了分寸,不知姑娘现下打算去往何处,若是想家,杨戬便与你随行回太山护姑娘周全。”

“若你想游历一番,是否愿应哮天的邀去我梅山坐坐?”杨戬不知何时放缓了腾云的行进速度,声调慢条斯理,“如姑娘同意,可以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你花了眼,杨戬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零星揶揄。

你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快走吧!”

哮天激动地跳了下,二话不说把你往杨戬的方向一推,转身向她来的方向快速奔得没了影。

怎么……你是皮球啊?

你又好笑又无语地抬头,又立刻低头。

你被杨戬虚虚地揽在怀里,好像屏蔽了四面肆意的风,头发乖巧了不少,只剩下他与你近在咫尺,呼吸间起伏的胸膛。

你偷偷抬眼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波动,眼里也没有什么旖旎,便松了口气。

等等。

你突然想到,杨戬抛出第一个选项的时候,也没有告诉你怎么表示啊?

(6)

你见到了传说中的梅山六圣,听哮天说杨戬提前给他们打了招呼,怕原形吓到你,看着只是个个迥异的魁梧大汉,一个个问了声好,你在梅山的短暂借住生活就开始了。

杨戬比较忙,他总是要去照看灌口的百姓生活如何,天庭的事并不多管,除非是碰到了有人情的委托,才会去出趟远门。

你捏着颈间那条项链,随着日子一天天增加,它也会日益发亮,五百年的期限快到了。

杨戬的确是诚心邀请你来给哮天做个玩伴。

哮天边咬着你烤的兔子边囫囵不清地说:“天上那些仙女嘛,山间的精怪,是挺好看,但她们也就图个二郎是玉帝外甥的名号好听,在不知道他的封号之前,总是嫌弃他穿得随意没有神仙样。”

这你知道,看来不论古今搞基层的都比较接地气。

杨戬除了第一次执勤去监督孙悟空的时候穿着银甲,其余时间都只穿着开襟式的云纹丝质长袍,天眼也被一条丝巾裹住,随性只蹬着双草鞋,还没那天来幕府传口信的上界小仙穿的骚包。

“还有啊,二郎没那么贪图荣华,只在灌口做了个土地公公,满足不了她们的虚荣心,哼,虚伪。”哮天前一秒还皱着眉跟你发牢骚,见你手里的另一条腿烤好了,连忙伸手,“来来来,咱俩分!”

天色渐晚,杨戬也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正揉捏着肩膀缓步朝你们走来。

“正吃着呢。”

杨戬弯着眼睛在你身边坐下,用九转玄功烘了下净手,金光散去后自然地接过你手里的竹签。

你悄悄在心里吐槽,大材小用。

“怎么样,还习惯吗?”

你点点头,下意识把已经烤好的前腿递给他。

杨戬和你都愣了一下。

你正要收回手,他立即接过去咬了口后朝你笑:“味道很好。”

刚来梅山的时候,你有些无所适从。

厨房杀手勇做一桌菜请几个人一起吃,除了杨戬和大快朵颐的哮天,其他人的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

杨戬扫了眼众人,夹起一筷子像煤的藕片放进嘴里,宽慰你他已肉身成圣,无需担忧进食。

他让哮天为你的起居操心,两个人有一顿没一顿地开伙,有兴趣了十天半个月才会把灶台上的灰掸一掸,尽管你现在是石头,偶尔也会有点馋嘛。

有时候杨戬倚着听雨亭的柱子吹口琴,吹着吹着就阖眼歇上几个时辰。

你蹲在旁边研究桌子上放的那口琴的玄妙之处,盯了半晌也看不明白。

“喜欢?”

吐字间微热的气息似乎灼烧了你的耳朵,你极力克制才让自己不下意识弹开,故作镇定地去和已经清醒的杨戬对上视线。

杨戬把口琴递给你,示意你学着他的样子转了转,你惊喜地发现它缓缓变了个模样。

只是有些可惜。

你摸了下口琴上难以忽略的一处缺口。

这口琴的前身是杨戬的三尖两刃刀,他曾说,刀身是当年的三首神蛟所化,而那蛟已将将预仙班之列。

二郎真君这十八般武器外的奇门兵刃,竟也会损坏。

“这……是你上次被偷袭的时候留下的?”

那日之前你甚至没有想象过战神流血的模样。

杨戬点点头。

“在为我难过?”杨戬在你身边化了个石凳随意一坐,“神仙嘛,没那么玄乎,也有些是如我这般,肉体凡胎飞升的。”

“你看,我跟以前也没什么太大差别,能跑会跳,也是不喘气就是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带了些哄小孩子的语调,“你和我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远的,小姑娘。”

不是的。

差别多了去了,你无声反驳他。

而且他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胡乱地点头回应他,不敢细想。

“对了,听哮天说最近有些百姓上山来求雨,兄弟们被我派去修筑渡口,辛苦你接待他们了。”

天幕上的云倏地聚拢,檐边滚落的水珠眷恋地停留在他伸出的手心里。

“我已用道家术法向天庭请示过降雨,过些日子就会凉下来,今夜别再睡在石板上了,湿气很重。”

诶,他是不是忘了你是块石头呀?

好健忘喔。

(7)

今天杨戬突发奇想给自己放了个假,开玩笑,严格意义上论起来倒也不是,主要是女娲娘娘组织了个考核,他推脱不下,索性带着你和哮天一同上了天庭,说等结束了带你逛一逛灌口,好尽地主之谊。

但杨戬没想到一向和善好说话的女娲娘娘会举办如此苛刻的筛选。

封神榜榜上有名的仙家被从头到脚挑剔了一遍,从自身法力精进速度慢到不思进取,从武器不保养再到破损严重,逐一下了判词才允许进殿里参宴,有的榜上名次顺延,有的蹭蹭往上窜,几家欢喜几家愁,更令人可惜的是有的破损宝器统统被丢进了她的炼化池里。

你注意到杨戬偷偷把口琴往怀里使劲塞了塞,于是不动声色地挡在他面前掩住他的小动作。

轮到杨戬了,封神榜上并无他的名字,作为罕见的肉身成神,他本应该站在这次考核之外,不知道哪个手抖的在点名簿上写了他的名字。

“无妄之灾……”你听见他小声嘟囔。

杨戬慢吞吞地摸出自己的法宝,金弓银弹,太阿剑,开山斧,缚妖索,赶山鞭……

女娲粗略打量了下空中的神兵,停顿了一下后望向杨戬,目光里带着审视:“清源妙道真君,你的三尖两刃刀——不,如今该说是口琴了,现在何处?”

不愧是创世母神的威压,你甚至很难调整自己僵硬的姿势,只因法力低微难以直视她。

你握着颈间发烫的项链,几乎全然被动地看他缓缓拿出怀里的口琴捏在指间,却不像往常般随心所欲地把玩,眉骨开始不自觉蹙在一起。

“这三尖两刃刀可是跟着你的时间最长久啊,二郎大帝。”女娲毫不费力地抬手,那枚口琴就轻飘飘地飞进她的手中。

“本皇知道众仙家如今心中都或多或少有些怨气,我倒要问问你们,天庭风气近来有些难以捉摸,为首的便是这封神榜的仙家,你们认是不认?”

本来细碎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本皇本掌社稷,本不该越俎代庖替天帝整治,只是天庭灵韵影响各界,才不得不应下天帝所托。”女娲看向杨戬,眸中多了一丝柔和,“倒是真君,本不该趟这浑水,如今你的名字已在这命簿上,本皇不可给你例外,这处罚也一样得有,且必定重于其他仙家的处罚。至于那动了手脚之人,本皇会找到他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女娲娘娘,不过不必了,想来也是无心之失。”杨戬行了个礼,“是杨戬自己疏忽,这法器就任凭娲皇处置。”

……死就死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

你“噗通”一声径直跪了下去,膝盖或许是因为云霞的缓冲并没有多么疼,招来女娲诧异的发问。

“你?”

“抬起头。”

你艰难地抬头,将女娲眼底毫无预兆的笑意尽收眼底,心中的猜测愈发强烈了几分。

“……原来是本皇当年炼就的补天小彩石,本皇特许你有阐言的机会,说吧。”

赌对了。

“女娲娘娘,听闻您这炼化池能熔炼世间万物,也能将两物融汇一体,使神器重焕新生。”你悄悄蹭着手心冷汗,大着胆子开口。

杨戬似乎察觉到你的意图,难得失礼地径直拉住你的手臂要拉你起身,下一秒却顿住了。

你敢说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全都用在这一刻了。

“不错,确有此事。”

“小妖斗胆恳请娘娘,将小妖和真君的法器一同炼化。”你一字一顿道。

“你胆子很大啊。”女娲眯着眼睛,视线聚焦在你和杨戬身上,“……有情?”

你连连否认:“不敢!只有小妖对真君有不轨之念,真君自始至终只是怜惜,小妖法力低微,允小妖在七窍仙君身边陪侍,再无其他纠葛。”

“好,本皇问你最后一遍,你可要反悔?”女娲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你身边的杨戬。

你才发现杨戬的手一直附在你的衣袖上不曾动弹,看来是从你跪下以后女娲就用法术定了他的身。

“小妖不悔。”

仿佛是你的错觉,你的手背竟然有些濡湿感。

倘若你此刻抬头,便能发现杨戬拼尽全力要冲开禁制时脖颈的青筋,和眼尾尚未干涸的泪痕。

“你的性情倒是很合本皇心意,只可惜当初没能在西王母送来的那批太山石里见到你。”女娲叹息一声,“也罢,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那么,你可有心愿未了?”这是她当初炼了四十九天的五彩石,女娲自然多了几分宽容。

你拱了拱手:“小妖有一事请教。”

“言。”

“太山脚下五百年得出的行者与小妖一见如故,想来他也是五彩石所化。”得到女娲的肯定后你继续道,“小妖想知晓阿罗汉草何解?”

女娲逡巡你和杨戬半晌,突然大笑起来。

“不奇怪……不奇怪。”她笑够了,恢复了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阿罗汉草,即难以言说的眷恋,小石妖,你可明白了?”

“多谢娘娘点化。”你恭敬地又行了个礼,转身面向杨戬。

“真君。”

你看到他呼吸急促的唇,知道他大概是要说些什么。

“不是的,我不需要你替我给行者带那区区一朵阿罗汉草。”

你笑了笑,用手比划了下二人间的距离后指着自己的心口:“真君,我好恨我们相隔的不单是等级,还有时间。我和你,相隔着一本斑驳模糊的史册。”

“你或许不记得。”你轻声道。

“那天我是故意脚滑摔下深井的,因为我受不了那样枯燥的生活,我想打破和周公的赌注,我要让这个梦醒来。”

“但是井里盘踞的毒蛇咬了我一口,不平整的瓦砾划破了我的手臂和小腿,好疼,我在那一瞬间不敢用命去试了。”

“我是个凡人。”

“如果身为凡人的我没有遇见你,我早就去地府报道吃炸两面金黄的人肉饼去了。”

“但你来了。”

“你后来吹口琴的第一声我就认出了你。”

“我是心甘情愿地跟你到梅山去的。”你朝杨戬挥舞着随着颈间项链断裂已经变得透明的手臂,向后一仰,闭上眼回答他雨夜的那个问题。

“喜欢的——”

不只是你的口琴。

还有你。

(终)

在你跳下的一瞬间,杨戬终于冲破了禁制,却被炼化池的力量冲击数里外。

女娲平静地将崭新的口琴递给杨戬。

“本皇本以为,二郎大帝拒绝过太多仙子的青睐,是因为不会动心。”

“现在想来,只因战神成名太早,真君其实……”

“也不过少年年纪。”



手札记录[张起灵bg]我和地表最强单兵打成平手

ooc致歉

私设过多,切勿较真.

一些写这篇同人bg时候突然想到随手记录的tips.

(随时更新)


1.小哥见过阿鸾进食的样子,当然只是动物。

2.阿鸾看不起血族贵族,觉得很装,普通吸血鬼活得比较长相较之下也没那么多条款,更舒坦。

3.阿鸾在不熟的人面前跟着叫“小哥”或者“张先生”,即使认识得很早,也没有机会知道他的真名,所以一直喊“小官”。

【张起灵bg】知乎体|不懂浪漫的男朋友突然开窍了是种什么体验?

OOC致歉

此梗灵感来源于N月前瞄到的一篇推送的新闻标题

私设如山 乙女向一发完 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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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3705211314                     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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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这件事我觉得自己还蛮深有体验的。

先简单介绍一下亲友以防一些朋友会晕乎。

我家在解 放之前靠淘沙起家,后来逐渐步入正轨发展,做些古董生意。

我哥是家里单传,我是在他满岁之后被爸妈收养的,骨科爱好的同好们不要走错片场了,我跟我哥,就是纯纯的社会主义兄妹情。

我哥早些年一腔热血,开头是听三叔忽悠,结果入了场局,跟两个兄弟一起出生入死,道上送美称“铁三角。”

你问我是哪种角色?

嗯……前几次大概都是拖油瓶。连我哥也比不上,他那时候的确菜,但胜在脑子好使,武力值也没有那些道听途说里那么弱。我也不知道自己本家到底是什么来历,不过可以和蛇对话,还有点算命天赋(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能全归于糟粕文化),后来被迫成长,也得个雅号“小三娘子”。

我的姻缘算比较坎坷了。

说来大家也许不信,我男朋友二十世纪初年生人,思想嘛,有点顽固,不喜欢变通,手机也是我哥和另一位胖哥哥努力推荐的,除此之外,我行我素的很,但架不住我就是喜欢。

当时还是小姑娘,谁年轻不爱看英雄救美的桥段,尤其是在最爱做梦的年纪,这情节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换你你会坚定地不动心?

他啊,就像某点网上那种身怀家族秘辛的大男主,总是行色匆匆,直到碰面第四回他把我拉到棺材边上(这个细说起来很麻烦就不解释了大家自行脑补吧)又救我一命,我依旧能真切感觉到,我们的心不止光年距离。

太远了。

在他心里家族责任是最重要的,我们能安心在一起的很大因素是因为我哥除去了障碍因素,用他惊天泣地的智慧拔起了盘亘千年的祸害。但他那些年吃的苦,我很心疼,毕竟是我哥啊。

从这里开始避免混淆,就称呼我男朋友为小瓶。

至于为什么叫他小瓶,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没有说话,我哥偷偷跟我吐槽他那副样子像是怕天掉下来似的忧郁,私底下叫他闷油瓶,别说,这形容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他说话没问题,很正常,不过是那种能不废话就不废话的性格,比起说,他更喜欢做(扯远了)。所以以至于很久以后,我都能为他突然用淡然的表情说出四十一个字感到惊诧。

不过我猜他也知道这个绰号,不然也不会每次在吃飞醋我漫天换称呼逗他的时候听到“瓶仔”有点绷不住,不是真的笑出声,只是我突然明白了某些湖泊常年只需要冰川融水注入就能不干涸的缘由。

现在嘛,现在小瓶就实实在在围着我转啦,我属于很恋爱脑的那种人,纠结症也很严重,他还有点控制 欲,怎么说,不很严重,是我们生活的调剂。也幸亏他不是骗子,否则我能劝的我哥把x山居都给出手了。

回到正题。

我前面有提到我男朋友真的不属于那种善于制造惊喜的,反倒是我有时候弄些花里胡哨的比较多。

他呢,偶尔从山里带些猎物(非保护动物)回来,晨跑完把热气腾腾的早饭放桌上,不让我三天两头看到他失踪,虽然习惯了,但他能在家里待一天,我就很有安全感。

大概是时间长了,小瓶也偶尔显露出些敏感的小情绪,时间间隔大概三四个月的样子。

我是真的没想到,这次我经 期时间长了点,脾气可能也暴躁了点,结果他的反应出人意料的大。

我哥后来给我场景复现:

小瓶(失落脸):她最近好像没有那么喜欢我了。

我看他表演的第一句就笑了:“他还能这样啊,稀奇了嘞。”

我哥刚酝酿好的情绪被打断,没好气地白我一眼:“我继续,你别再打断了。”

一镜二次――

小瓶(失落脸):她最近好像没有那么喜欢我了。

我哥:谁?你说我小妹?怎么可能?

我哥:小哥,我这么跟你说啊,就是哪天呢,这母猪会上树了,僵尸龟真被胖子养出来了,即使那时候,我妹她都不会不喜欢你。

小瓶:……

胖哥哥(坏笑):天真,话也不能这么说啊,这凡事儿总有那么个意外。

我哥(秒懂):胖子你怎么看?

胖哥哥:按我说啊,当年咱妹儿不就是因为小哥总是能及时救她小命动的心吗,现在时间也长了,当初那种刺激感淡了也在所难免不是?

胖哥哥:不如咱就再来一次英雄救美,让你和妹儿重温初恋!(摩拳擦掌)小哥,你看这样中不?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小瓶才开口回应:听我的。

于是没过多久,我哥就以庆祝我脱离恋爱脑行列的名义邀请我到隔壁县城的酒吧去聚聚。

什么跟什么啊这是。

我从来也没否认过自己的本质,但从小到大我哥大概不知道,他一动手指我就知道他今天要选哪种口味的方便面,所以这贼兮兮的邀请

――一定有问题。

都是千年的狐狸,小瓶又不着家了一天,我闲着没事,干脆陪我哥唱这一出聊斋。

5月6日更新

感受到大家迫切看到后续的心情了哈哈哈,这几天跟小瓶一起上山了,手机信号太弱,所以回来之后马不停蹄地来继续写啦。

那天我跟我哥和胖哥哥在包厢里喝酒,敌不动我不动,估计是看我太沉得住气了,我哥终于要开口的时候,门外嘈杂的声音正好破门而入。

是一群虎背熊腰的花臂大汉。

奇了怪了,这扫黑除恶不应该有漏网之鱼啊?

怎么回事?我敏锐地望向身边两人。

我哥+胖哥哥:不清楚,不知道啊!

“天真,你雇的?”胖哥哥给我哥使眼色。

后者笑了一声:“我哪敢啊,小哥都发话说别这样搞有风险了,我当然不会拿我妹的安全开玩笑。”

“xx,想死个痛快就快点滚出来!”领头的叫了声我哥的名字,可能是之前和我哥有过过节的仇家派人过来的。

我哥不应,废话,这种一看就属于麻烦的事情还上赶着往前凑那不就是傻叉吗?

那领头人又看向我:“我们得到消息,今天xx会来这里,还有他妹妹xx也会来,看样子,你应该就是‘小三娘子’了。”

这算什么?我有些无语。

我突然想到,这些天老看到我哥和胖哥哥凑在一起鬼鬼祟祟地商量,难不成……真是我想的那样?

我转头盯住我哥,口型:群 众 演 员?

“不知道啊。”他这副难得懵的神情,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不过这目光凶神恶煞的,应该还是我第一个猜想靠谱。

眼疾手快躲下一人砍过来的刀,反手夺下用刀背砍在这人脖子后面,不小心蹭上刀刃,

――可以见血。

“哥!这管制刀具是真家伙!”我连忙提醒已经加入混战的两人。

说来好笑,我特地考的专业法 律倒背如流,眼下却不得不顾虑老一辈的恩怨,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方式解决,还好这房间隔音不错,隔壁就是家KTV,混响足以掩盖喊杀和咒骂声。

他们人很多,饶是我们三个之前面对的不是能用生活常识解释的东西,双拳难敌四手,一时也胶着不下。

突然从包厢侧门跳出来个穿黑衣服的,“唰唰”两下踹倒三人,给我们减了不少负担。

最后的残局还得靠外界的力量,我拿出手机报了警,疑惑地望着对面端起酒杯喝得不亦乐乎的老朋友。

“齐哥(非真名),你怎么来了?”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笑道:“刚帮哑巴安顿好那边呢,就被他踢过来帮你们解围了,今天这事,也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

小瓶?那他现在在哪儿?

他露出神秘的表情,在嘴上拉了道拉链,行,这是封口费给的很足啊。

这时候房间里的音响突然开始“呲呲”地响起来,不时传来几声最炫民族风的伴奏,我皱眉,这设备不行啊,居然还窜音。

杂乱的电子声回归平静后――

“阿x。”(他私底下叫我的称呼)

“在听吗?”

“我是张起灵。”(非他本人真名,所以朋友们也不必过于探究)

我哥立刻捂住了正要开口的胖哥哥的嘴,现在房间里似乎只能听到小瓶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只能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

“最近你生气了,但我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

很好,这很瓶仔。

“我去找了xx和胖子,他们出的主意,我觉得很无聊。”

我旁边的人听这话笑得墨镜不住地抖,当即也收到了两束眼刀。

“我记忆里仅存的一些旋律,是她唱给他的,她告诉我,是藏族唱给恋人的歌。”

“我今天想唱给你。”

视线突然变得渺远,回到了似乎历历在目的雪山前,是他毅然决然上山的背影,是他缓缓走来的约定。

他离开生命的那些年,冬天似乎不曾离去。

再得见他,我终于能够真切地看清整座雪山的全貌,拥抱我的神明。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以凡人之间的感情规则去约束他,因为能和神明在一起,本就是一件莫大的幸事。

在我印象里,小瓶是很爱面子的人,他能在今天破天荒地唱一首歌,他大概觉得这是很理所应当的。

“哎,妹儿都感动的哭了。”齐哥大惊小怪地冲着隔壁喊了声,“哑巴!都唱完了你还磨蹭什么呢,你媳妇儿哭了,你说我们做朋友的管不管?”

小瓶推开包厢的门走过来的时候,一向平淡的脸上竟然晕了不仔细瞧都能忽略的红色,我打开前置摄像头踮起脚和他凑在一起,按下了快门。

我正捣鼓着发朋友圈的时候,小瓶仔仔细细地擦掉我脸上残留的泪水之后,用颀长的食指点了点我的眼睛。

“不要生气了。”

我也顾不上按下发送键了,直接一把搂住小瓶的脖子,一句“其实我本来就没有生气”被咽下去,只剩满心的欢喜,对他耳语道:

“我也很开心。”

“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

啊对了。

为了不给身后这群人以后恶作剧的机会,我放低音调晃了晃手机笑得灿烂。

“从你开始唱第一个字开始,我都录下来啦。”

“以后啊,你再出门,就有这个陪我……”

话还没说完,他吻了上来。

“以后无论去哪里,我们都一起。”小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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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专业写手请勿参赛(狗头)

匿名用户

真情实感地为答主的爱情流泪了。你好爱他,他也是。

匿名用户

只有我觉得这篇的背景十分潦草吗?(bushi)请继续更新啊肯定不止我一个人想知道你们当年的历险和相爱过程!

匿名用户

点进来前:我倒要看看有多浪漫。

点进来后:我一个母单何苦为难自己。

匿名用户

友好请教这种怎么做到的,我朋友想要尝试结果失败了,这不是普通的窜音吗?

答主回复:

哈哈哈哈哈不是的,窜音也要巧合的嘛。我后来问过齐哥,是小瓶提的这个想法,齐哥帮忙把两边音响的话筒插线调换了而已,他待在那里也是防止老板发现的。

匿名用户:

好家伙,这就是双瓶CP吧?

答主回复:

好家伙,老师比瓜子还能嗑啊(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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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bg]②我和地表最强单兵打成平手

中长篇乙女向 不喜绕道谢谢。

OOC预警,私设女主吸血鬼。

慢节奏 主打温情慢热。因为是小哥。

私设过多,关于血族的基本定义来自百度。

全名为《关于我是家族最弱却能和地表最强单兵打平手这件事》。


“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张起灵就是这样,想问就问了,没有一句废话,能看出他的心情比几个小时前好了不少,至少开始正脸看我了。

“吴邪相信你,”我望了眼营地的位置,“但他怀疑我。”

“……虽然有很大部分原因是我自己作的吧,只是和他相处的时候总是下意识不想骗他。”这小孩一路上被骗的够惨的了。

“……”

我悠悠地拈了根蔫黄的草缠在指间打转:“但你知道的,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实在不适合太多人知道。”

自从Father死后,我以为我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吸血鬼,直到长老会第一次派同族来剿灭我,罪名是泄露了血族存在的秘密。

多讽刺,本来就是吸血的生物,却蔑视直白的称呼,非要用所谓“血族”这个高级的称谓来标榜自己,实际上骨子里都是肮脏和傲慢。

他的表情没什么波动,我立刻反应过来,干笑两声:“对,……是我忘了,你不知道。”

张起灵眼里的疑惑是真实的,半张脸掩在藏青色帽衫里,眼睛盯着我,似乎要让我说个明白。

我情不自禁笑出声来,素来习惯对许多事不关心的张起灵只要较起真来,强势里还带着些郑重的可爱。

“……吴邪是真的在意你的,只是现在他还不敢奢望你把他当做朋友。”我也不避开他的目光,依旧笑意吟吟,反正他不会真的把我的话听进去,“我一个随时都要提防捕杀令的怪物,怎么能把他从你身边推开啊?”

血族条律严明

有泄露血族存在秘密者,长老会研讨后清除。

知晓的普通人类,处理同上。

张起灵不是普通人,如果是派来追杀我的,我及时赶到,他还有本事全身而退,但是吴邪还不行。

虽说他现在单记得有我这么个人了,本来就薄得跟张纸似的交情,直接纤细成根头发丝。

不过还有个极其重要的优点,长老会那边也就不会附带着追究他了。

“不是。”他的语调里带着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和不容反驳。

张起灵皱眉,上前扔掉在我手里折腾得不成形的草环,手里空了,使我不得不真正抬头面对他。

他放缓吐字速度,每一下都连着让我无法忽略的气声:“你不是怪物,阿鸾。”

刚才那点装出来的浑不在意,在他凝视的月色里一寸寸被逼退,我好不容易收整的兵荒马乱,他轻描淡写就能打翻。

……他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真的很疑惑。

以前的张起灵从来不会这样,向来都是我跟他搭话,他答上几句后匆匆离开,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我突发奇想,要抓着面前这个跟张起灵如出一辙的人的肩膀往死里晃:

何方妖孽,还我真正的小官来!

我下意识要实践抬手的时候,张起灵淡漠地瞥了一眼――

行,我就怂了。

这就是小官,天底下再无第二个的小官。

明明打起来我绝对不会吃亏,论打嘴炮张起灵肯定比不过我的嘴皮子,更别说我这硬梆梆的脸皮……

我只是看着他,就很自觉地收敛起吸血鬼生来嚣张的利爪。

“哦……好,好的。”

我再度战术性低头理了理自己的外套,不动声色地转过身,“那什么,我先走啦。”

回忆。

“你很奇怪。”莱恩是上上上回被派来的,和他打的时候我才有那么些自己的确是个奇妙生物的知觉,他很强,相比起之前那些能轻松应付的家伙,很难缠。

甚至让我怀疑长老会之前豢养的专门用来惩治犯 罪者的吸血鬼怎么养的,喝的盗版血 ?

后来我才明白,莱恩的确也只是个普通吸血鬼,不过母亲是贵族,他是纯种的,我一个后天觉醒的实在没法比。

他把我打到断了只手和小腿,再恶劣地边瞧我吐血边给我重新安上的时候,对我讲他一直尾随我的观察:“流浪者,你真的很奇怪。”

流浪者是我们这种不愿意归属种族或被驱逐,在外漂泊的独立吸血鬼的通称。

但即使毫无家族观念,也必须遵守血族条律,比如保守血族秘密,不可随意攻击人类云云,我们就是死了就算死了的倒霉蛋。

这家伙未免太讨人嫌,我把头扭到一边。

“诶,问句实在的,”莱恩毫不介意,“那个人类有什么好的,你这么尽心尽力地保护他。”

“难道他是你豢养的食物?……不对不对,瞧你这黑得吓鬼的眼珠子,一看就是吃素,而且素也很久没吃了。”这聒噪的家伙还在猜,我敢打包票他老娘绝对没教过他贵族气质。

“怎么,怕他看到你进食的样子被你吓死啊?”

……等老子好利索了老子绝对要把你吊起来打。

鬼艰不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吓死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张起灵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毕竟这男人可以眼睛都不眨地扭断粽子的脖子。

但我的确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从小认识的是个怪物,就算……他可能并不记得了。

更何况我和莱恩斗殴的场地距离张起灵的必经之路不算远,我生怕他过来的时候,短暂停留一下,那我怎么打招呼?

“小官,好久不见”?

“莱恩,你永远不会懂的。”思及此我故作高深地打断他还要喋喋不休的嘴,至于为什么还有这个闲心跟他扯皮,大概是因为他跟之前那些二话不说要先对张起灵下手的愣头青不一样。

他很聪明,没有去试图踩我的逆鳞,冲这点,我想我可以有机会脱 身。

“像我们这类吸血鬼,蔑视贵族,脱离族群,不代表我们对群居生活没有依恋。”

“他就是我选择的那个。”

莱恩似笑非笑地提问:“那你对他就没有多深的感情?”

“当然没有。”我故作云淡风轻地收回自己的手,试图撇清和张起灵的联系。

『怎么可能,我在放屁。』

吸血鬼生性凉薄,上至长老下至如我一般的劣族(也就是人类口中最普通的那种),都是自私为上。

也有例外,比如有伴侣的血族,和……

“你的眼睛骗不了我,你实在有些离经叛道。”莱恩突然附在我耳边轻声言语,“不过我欣赏你的做法,尽管比起同类你高尚得刺眼。”

他顿了顿:“我会禀报你的死讯,同时向长老会申请批准你生前群居的意愿。”

我发誓张起灵突然出现踹向莱恩胸口的那一脚我是真的没想到,这家伙跟我打自然也没占什么便宜,被踹出十米外吐了口血还能笑出来,真是个疯子。

“再见。”

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新大陆,莱恩好心情地对着我和张起灵挥挥手后瞬移离开。

……我还以为他要睚眦必报地再干一架,都做好爬起来的战斗姿势了(咳)。

一声闷闷的重物落地。

“小官!”

张起灵没回头,毫不留恋地大踏步走远了。

这……我目瞪口呆地望着正前方被扔的两只兔子,只是被贴心地掐晕了。

他怎么知道我吃这个?

而且……他不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吗?

哇,该不会刚刚我那浑话他听见了?!

许久,我小心翼翼地捧起毛茸茸的兔子,一向冰冷的体温多了丝暖意。

――好像那也不重要了。

上次说我奇怪还莫名其妙帮我打掩护的莱恩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那句“再见”像是永别。

不过他说的没错,我的确很奇怪,还别扭得要命。

没办法正大光明站在张起灵面前的时候,日思夜想跟他说句话该多好,一旦得到他的回复,我又恨不得赶紧逃离。

之前可能这种感觉没那么严重,这次真的很不一样,我都怀疑我记忆是不是错乱了。

不真实。

不应该。

不能够。

我简直要共情之前很多次被张起灵无视的小天真了,觉得那样的态度,才是适合我和他的距离。

快要走出张起灵视线范围内的时候,他叫住了我:“阿鸾。”

“不用那样。”

张起灵淡淡道:“你和我认识,是事实。”

“……知道啦。”我回头冲他笑着挥挥手,按照营地的路返回。

望见直接瘫倒在石头上,似乎被墨镜压得了无生气的吴邪,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原来几个小时前张起灵那样冷淡却平常的态度,是生气了啊。

我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是被他划进在意范围了吗?

那我就实在不敢去想。

“想什么呢小玉?看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黑眼镜解决掉手头的事从帐篷出来,溜达到我身边与我同个方向看去,半晌才惊诧地发问:“吴老板?”

“不是吧小玉,这没半天时间,你就移情别恋了啊?”黑眼镜满眼的不可置信。

“我可去你的吧,你觉得就我和他这年龄差合适吗?”我白他一眼,探身跟上不偏不倚向正中央去的张起灵。

“我这辈子都改不了啦。”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帐篷里除了我和张起灵三个没有对那藏族老太行礼外,其他人都是恭恭敬敬的。

吴邪跟黑眼镜不熟,也不敢挑张起灵的茬,就把目光对上我,一副不解的质问模样。

我手一摊表示无辜。

如果真给这位行个礼,我怕折了老太的寿她要不乐意的,不过没关系,合着也不止我一个人看着不合群。

吴邪听不懂藏语,翻译的人普通话也磕磕绊绊的,用四个字去形容他现在的表情就是,云里雾里。

黑眼镜倒是好心,专门给他解释:“我们要去塔木陀,意思是雨中的鬼城,那里可能有老板要的东西。”

对于吴邪要跟上的决心,张起灵阻拦了下,但不管用,再说多也是废话,他往我的方向瞟了一眼。

呃……怎么莫名觉得如果我这次不是带队之一,他明面上也不想我跟着。

我迅速离开,蹲在正仔仔细细给自己装口粮的天真面前。

荞麦味×1。

无糖×1。

荞麦味×2。

香葱味×2……

吴邪被盯得发毛,没好气地拿起一包递过来就算打发:“给你。”

一句“我不吃这个”差点就脱口而出。

吸血鬼不吃固体食物,因为完全消化不了,不过还是……

“谢谢啦。”我晃了晃手里的压缩饼干,朝他笑笑。

小三爷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后,准备继续清点的时候才惊觉,『靠,刚刚数到哪儿来了?』

……吴邪的脸色不太对劲。

“半个小时后发车,别迟到喽。”

看来待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传了口信就掀开帘往外走,正巧碰到不远处的张起灵。

“小官!”我轻轻喊了一声,露出笑脸举起手里的饼干朝看过来的张起灵挥手示意,“饿了没?”

[张起灵bg]①我和地表最强单兵打成平手

中长篇乙女向 不喜绕道谢谢。

OOC致歉。

私设女主吸血鬼。

慢节奏 主打温情慢热。因为是小哥。

全名为《关于我是家族最弱却能和地表最强单兵打平手这件事》。


青海格尔木疗养院内。

再一次惊险躲过霍玲长指甲问候的吴邪摔在地上,他不敢松懈,顽强撑着一口气。

常年无人问津的供电设备亮堂得让他几乎无处躲藏,只能小心翼翼地撑着地板往后退却。

『傻小子。』

我叹了口气,瞬移到他面前踢开禁婆再次挥来的一击,拉着吴邪躲在他刚刚碎碎念的棺材后面。

“你……”吴邪刚出声就被我眼疾手快地堵住嘴。

我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指又一位才露面的不速之客,霍玲失去了上一个攻击目标,正漫无目的呢,立刻对着这位眉清目秀的亮出了指甲。

趁一人一尸打得酣畅,我才松开手。

吴邪喘了口气缓缓,警惕地望着我发问:“你是谁?”

先前几次我躲在暗处没有露过面,吴邪瞧我也还是个生模样,不过这一路上随着他对张起灵态度的转变,我看这小了我不知多少岁的天真,自然带了友善滤镜。

除了张起灵没人能察觉我的存在,不过那也是我自己刻意暴 露的。

吸血鬼不需要呼吸,尽管有些难受,但氧气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

以他的性格,就算知道有人跟着也懒得废话。

我啊,只是想告诉张起灵“我来了”。

至于他有没有记起我,再另说吧。

我存心要逗逗吴邪,露出自己藏着的指甲给他看,长度比起那禁婆的也不遑多让,甚至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

“你觉得呢――”

吴邪下意识断了秒呼吸,跟躲瘟神似的迅速和我拉开距离:“你你你……”

僵尸?

这个疑问盘旋在他脑子里,但就是对着面前这张虽然苍白却难掩清艳的脸硬是吐不出那两个字。

『他娘的难道见了鬼?』小三爷在心里想。

张起灵已经将那禁婆锁在两道屏障之外,见心里记挂的人走过来,吴邪也顾不上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连忙爬起来:“小哥!”

那人收住脚步,就那么淡瞥一眼,好像看到我了,又好像没看到。

他似乎皱了下眉头。

但也可能是我眼花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还没问你呢!”

他正要继续反问,手边的棺材板及时地动了一下,吴邪心里也一颤,不带这么不守信用的啊……

――虽然也是他刚才单方面的小请求。

“挺热闹啊。”

戴着墨镜的男人大喇喇地跳出棺材,对着张起灵指了下手里的战利品,一转头就看见我。

“小玉?”黑眼镜的眉头一松。

好多年没见了,是该有这么个惊诧。

我毫不费力地跳起来站直给他肩头一拳:“嗨,瞎瞎。”

饶是底子不错,黑眼镜也被吸血鬼坚硬的骨骼撞得晃了晃,心下了然:“你也来了?”

“是啊,”我笑着比了个数字,“第三个。”

两个人寒暄的场景张起灵只看了一眼,眼里无波无澜,已经打算要迈开步子走了。

吴邪这边倒是放下心来,有认识的人的话……

那就没事了……吧?

“哑巴。”

黑眼镜走上前几步,想要拍拍张起灵,被后者直接扣住了手腕,眼神示意他直接放。

“怎么说咱们三个也认识这么多年,不要总是让小玉先跟你打招呼吧?”

黑眼镜用歪理循循善诱:“你小那么几岁,懂事一点?”

可惜张起灵向来不尊老,他按自己的心意行事,短暂地看了我几秒,姑且算作打招呼。

嘶――

我额头滑下三道黑线。

行吧这小孩,已经算挺好的了。

黑眼镜摇头看我:

『期颐不可教也。』

“吼――”

啊呀,当下至关重要的哪是什么故友重逢!

张起灵面色一凛:“走。”

呆愣愣的小天真也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拔腿就跑,怕他又来个平地摔,我分心回头看了眼。

啪叽。

呃……难道我尚未挖掘的天赋是预言?

我的夜视能力一向不错,远远就看见阿宁坐在副驾驶座上朝我们挥了挥手。

我望着紧随身后的黑眼镜,慢下半步,让张起灵第一个上了车。

他还是老样子,后座空荡荡的,径直选了中间的那个。

虽然我一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靠窗。

不过即使断片了,我还是记得他一些小习惯。

不在他身边我管不着,但既然来了,我就得迁就着。

我落座在张起灵身边,他也不在意,目不斜视地望着身前那个还空着的座位。

吴邪跟阿宁打了一番唇枪舌战之后算是明白了五六成这行人的来历,不过一时半会儿,他没有心情主动说话。

敏锐地察觉到他和张起灵微妙的气氛和不时落在我交叠在腿上的手的眼神,我乐得先开这个口解释:“别多想啦,做的美甲。”

张起灵闻言慢慢侧过头来,目光从我的手移到脸的上半部分,盯着我比普通人要更黝黑上几个色号的瞳孔半晌,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然后闭上了眼。

“……黑色指甲?”吴邪执拗脾气上来一点。

我眯着眼睛笑得无害:“对啊,你们小年轻不就好这口?”

“没错儿。”

前排的人扭头插了句嘴。

我瞪了黑眼镜一眼,他有资格参与这话题?

分明比我还大上几年。

行吧行吧,黑眼镜摸了摸鼻子坐好,这小玉自个儿不提,想来暂时也不需要他的掩护,不过这眉毛一拧,倒有几分神似哑巴的威力。

“先自我介绍一下,”也没觉着张起灵隔在中间有什么障碍,〔他啊,早闭上眼睛及时休息了〕我对着吴邪伸出手,“我叫玉鸾。”

吴邪一般不会明着拒绝看起来还算好相与的人,便同样伸出手:“你好,我是吴邪。”

“这位……你认识,”我短暂停顿了下,“这位是黑眼镜,我旧友,身手不错。”

黑眼镜重新转过头,对吴邪点头扬了个笑。

“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叫我小玉就行。”

阿宁在前排专注自己的事,对于老板裘德考高价请来的这位,她也要称呼一句玉先生。

说是位来头不小的专业人士,从接触开始她就感觉德高望重没多少,是个捉摸不透的女人。

难道她也看出吴邪的重要之处?阿宁想,只是面上不显。

一切看上去都挺正常。

短暂交握后的手指残留的温度有些凉,有概率也是体质原因的问题。

毕竟那种超自然生物是否存在,是挺难说的。

吴邪能看出她没有恶意,不过这么多次经历告诉他,眼前这人没那么简单而已。

『那些用大蒜和镜子偏方的胡思乱想先消停会儿吧。』吴邪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驻扎。

“小哥,你怎么跟这些人在一起?”张起灵第一个拉开车门跳下去,吴邪忙不迭地跟上,“你今天不说清楚,就不准走。”

“跟你没关系。”张起灵摆了摆手,半点留恋都没有就离开了。

“吴邪!”我笑着喊住还要跟上去的人,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石头,“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也不比他少啊。”

吴邪半信半疑地坐下:“你说真的?”

“当然是假的。”我点点头,为了让自己这话显得更有些信誉度。

『靠,被耍了。』

“不过……”我话锋一转,“那是因为我丢了点记忆,有点模糊了,但即使我想的起来――”

“也不会告诉你。”

『他娘的还带这么玩?』

小三爷在这位只是放了半边心的陌生人面前可没有多少耐心,自然也不想给好脸色:“你到底谁啊你?”

阿宁慢悠悠地走过来:“玉先生,单名鸾字,广泛涉猎历史考古领域,身手很好,是我们的三位顾问之一。”

我看得出吴邪眼里的鄙夷什么意思。

『狗屁的玉先生,莫不是招了个来路不明的鬼吧?』

本鬼心态良好,微笑地对上他探究的目光。

“刚刚介绍过的黑眼镜,道上人称黑爷,和张起灵一样,也是这次行动的顾问。”她望了眼正趴在车窗上看戏的黑眼镜补充道。

吴邪没管别的,只抓自己关心的重点:“顾问?小哥凭什么给你们做顾问?”

“他们在江湖上可是明码标价,怎么,你三叔请得起,我就请不起了?”阿宁怼他一句,语气里的揶揄倒是明显。

一位路过的高加索人和吴邪颇为熟稔,看样子和阿宁关系也不差,抱着设备路过的时候插了一嘴:“别听她胡说,这次宁只是个副手。主要行动是由张先生,黑爷先生和玉先生三位来负责的。”

吴邪听他三言两语解释才明白,裘德考这是有顾虑了,怕损失,才找内行人来引路。

阿宁不轻不重瞪了他一眼,挥手让他先去做事。

不过就面前这几个……

吴邪觉着,之前请胖子的时候靠不靠谱先另说,要想和这三个人沟通,的确像阿宁说的——是个麻烦。

对于吴邪的疑问,为什么张起灵会答应裘德考,这理由太简单了。

小官怎么说也是要养活自己的,我把自己的定价摆上去之前,特地参考了他名字后面到底有几个零。

吴邪难免有点失落,再看张起灵连个影子都没了,是不用担心他会走丢,只是莫名些许感觉被背叛。

“唉。”我叹口气,背对着黑眼镜的方向打了个手势,下一秒接住他抛来的墨镜,趁吴邪失神的时候直接架在他鼻子上。

吴邪反应过来立刻不乐意了。

小孩儿有脾气是好事,还怕不犟呢。

怎么说他也是担心张起灵多一些,我巴不得这个世界上他多几个朋友,能真正关心他。

毕竟我不可能总是能很快找到他,说不定哪天连睁眼的机会也没有了。

“听着,小天真。”我并不觉得眼前人类的力气可以撼动我压着的这双手,“我对你在乎的人和事都没有恶意,至于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又是这句话!这俩人敷衍的话术怎么还一样的?』吴邪翻了个白眼。

“相信她吧,知道的多了,要死 人的。”黑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下车,帮着搭了句腔。

我没吭声,算是肯定。

想了想我轻声补了一句:“他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他会自己说。”

手上的力道逐渐松懈了些,我拍拍吴邪的肩膀(不敢用力):“就这样,墨镜你戴着,别人也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

“钱你看着给,他带着pos机呢。”我站起身向张起灵刚刚离开的地方去。

黑眼镜: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吴邪:本来还有点感动突然一滴也没有了。

每到个新的地界,张起灵总是习惯去巡视一番,查看附近是否潜伏危险。

我倚靠在墙面上等着不远处已经达成转悠一圈成就的张起灵,顿时有几分释然地笑了:“诶,回来啦。”

张起灵手上什么也没提,想来这附近也没他看上的猎物,他顺着方才出走的轨迹停留在几步外:“你找我有事?”

“没有。”

我薅了把头发:“就是单纯想来见见你。”

独自面对他一个人的时候,我什么话都敢说。

因为张起灵不会在意,在他心里守护张家和终极的责任才是沉甸甸的。

实在惹得他烦了直接一脚把人踹到墙壁上的后果我也不担心,这副吸血鬼的身体抗揍得很,恢复速度奇快。

再说,我是素食主义者,吸血鬼天生的瞬移又不是,我会躲。

也怕疼。

“七星鲁王宫那些墙上一些字符,是你刻的。”张起灵笃定地开口。

“稀奇啦,你还能猜到。”我闻言眉开眼笑地比了个大拇指,一般的字符普通人看了就忘,所以我特意混杂着藏语和英语一起刻的。

“还记得我吗?”

张起灵默了一下才对上我期待的视线:“……阿鸾。”

我无比庆幸,这大概是他五六年里为数不多的记忆里,随机触发的名字。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啊。

除此之外,应该就没多点啥了。

不过瞧他平淡如水的样子向来什么也看不出来。

周围安静得很,一阵风将我的声音送到他耳边:“小官,我本来想刻的不是那三个字。”

我向张起灵的方向挪近两步:“其实是,‘终于又找到你了。’”





还好。

活过来找到你了。

《我和地表最强单兵打成平手》的一些设定解释和阅读小贴士

(跳过也没事,如果感兴趣可以翻翻)

中长篇乙女向 不喜绕道谢谢。

全名为《关于我是全家最弱却能和地表最强单兵打成平手这件事》。


私设女主吸血鬼。

『寿命这个虐点太多,所以才选取神奇物种』

全文慢节奏 主打温情慢热。

因为对象是小哥,而且跟百岁老人谈恋爱,是很难的,需要融入他的思维世界,这个过程很辛苦,借用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很难,但放弃喜欢他,更难。”


小哥是个骨子里就很强势的人,因为能力很强,同时他自己也下意识承担了更多责任,不听别人的建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很正常。

设定是强强,尽管跨物种,但小哥还是相对更强的那个,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下阿鸾爆发的话。

感情中没有什么对不对等的,只有愿不愿意,如果还计较这个,就是爱得还不够深刻,这个后面会有独白,为什么非他不可。


一定程度上会小修小补式改文,基本上是有新解读和回看原著的时候就会修改小哥的反应,尽量不OOC。其他人是尽量保证在同条轨道线上,比如吴邪,会尽可能贴近原著性格,只不过非邪第一人称,不太可能很好展现小邪奇思妙想的有趣灵魂。


关于阿鸾对小哥的照顾,言简意赅就是,他并不是那种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只是经常待在地下压根没有多么好的条件,只是不太在意,所以阿鸾尽管知道,但只是因为喜欢,就下意识对他好。


不必过度深究阿鸾有无事业心,如果要她重 操 旧业,那就是吸血,但她本人很抗拒,除了一定必要的进食,不然她也不会只是素食主义者。作为一个流浪者,她很期盼群居生活,这可能是最朴素的愿望。


just一个调查给小哥安排伴侣的适配度调研(划掉)


『神明心觉自己强大

    但我等凡人并无此种境界

    我心疼他 是我个人强加给他的心疼

    我想对他好 从来不掺假』


对阿鸾来说,小官少受伤,平安,比自己能不能站在他身边重要得多。

不,是压根没法比。


一封写给小哥的情书。

不奢望神明会收到的恋慕。